離我遙遠的移動城堡

從來沒有想過
暑假的尾聲 是這樣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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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 爺爺會騎著鈴木機車
讓我坐在前座的小椅子上
跟他一起去伯公家
他們用熟練的客家話快速的對談
我則在伯公家的院子裡
或發呆 或閑晃
玩累了 走進伯公的客廳裡
喝一杯熱騰騰的高山老人茶
永遠不必擔心會有晚上睡不著的困擾

奶奶在買菜時
總會多買一排養樂多
給我跟姐姐享用
偶而還會買一大包的"卡哩卡哩"
淡淡的甜味 卻是無比幸福的滋味


奶奶因為中風 辛苦了八年
這八年的日子裡
她的老伴從來沒有離開過
爺爺放棄了許多的事情
從那時起
他不喜歡出遠門
到我家用餐完畢之後
總是唸唸要趕回老家
擔心奶奶的藥吃了沒??
我望著奶奶中風之前 鎮公所替她們兩老金婚誌喜的紀念照片
內心只有一股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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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了
或許是一種解脫
因為她無法自由的行走
無法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每每看到我們去探望她
她就會流下眼淚
是高興還是難過呢??
我永遠不敢過問
因為 我也不喜歡直視奶奶生病之後的模樣
只有爺爺不離不棄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明明就有重聽的爺爺
卻總是聽的懂奶奶要表達的內容


在奶奶"三七"的夜晚
爺爺卻也因為跌倒傷及後腦而往生
就算是晴天霹靂也無法形容這種難過
在別人眼中
我們這樣接連辦喪事的家庭
是多難想像的一件事
或許吧 或許吧
是奶奶放不下爺爺
是爺爺頓失生活重心之故

無論如何
這樣的現實過分殘酷
沒有病痛的爺爺就這樣走了
明明就有機會讓我們這些晚輩多多孝順幾年的

暑假的尾聲
我用淚水向爺爺奶奶道別
這生命終章的故事 太難忘

我會永遠記得你們對我的好
你們用質樸的口音
喊我"小偉"

願你們好走 一路相伴~~~